2023-5-10 12:43
第一次看见陈言,是新学期第一节课,我教毛主席的《沁园春·长沙》。
我叫李琳,是一名高中的语文老师。结婚两年,去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高中老师的生活是比较枯燥和机械的,运气不好还要去带高考班,压力就更大了。
唯一有趣的,就是能看到来来往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们。我喜欢和年轻学生在一起,青春活力,充满了希望和理想。作为老师,我觉得就是要帮助他们实现梦想,让他们眼里的火花永远闪闪发光。
“词,是我国的一种传统文学表现形式。”我环视了一下教室,五十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同学们知道,词又被称为什么?”
无人应答。我觉得要给一点提示:“大家都学过辛弃疾的词,那大家知道辛弃疾有一部著名的词集是?”
还是沉默。我有一点失望,这一班的学生好像素质不是特别高。当老师就是这样的,课堂难免冷场,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回答一下,就解了我的尴尬。
“《稼轩长短句》。”有个声音说。
我寻声望去,是个男生,皮肤白皙,长相清秀得有些像女孩子,看起来有些瘦弱。我扫了一眼座位表:“陈言同学,你来讲讲。”
男生站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互相看着对方。
在今后的三年里,我们无数次的对视,无数次的在对方身上释放,无数次的说出那些最缠绵的情话。
我们跨越了老师和学生,人妻和未成年,廉耻和世俗的界限,我们做爱了,我们相爱了。
“长短句,词又被称为长短句。”陈言的声音有些闷,也有些害羞。他有些不自然地站着,像是一个被偷看了化妆的小丑。
“很好,请坐。”我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陈言应该是个知识储备比较多,而且对语文有一定功力的学生。整堂课我又点了他两次回答问题,每一次回答都是正确的。
下课后我把他叫到讲台前面来,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
“啊?”他挠了挠头:“王老师(班主任)让我做英语课代表额。”
我来了兴趣:“你英语也很好吗?中考考了多少?”
这次他回避了我的眼神:“满分。”
我笑了:“难怪。”
这天我没有其他的课也没有晚自习,所以我和陈言的第一次见面就短短的四十五分钟。
但这个看起来有些女孩子气的男生还是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也许我对他一见就钟情了。
高中的生活是无比紧张的,尤其没有分文理科,一下子要应付九门功课,压力很大。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我见到陈言的次数很少。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好像也不是很合群,好几次我看到他一个人去食堂,有些落寞。
因为不是班主任,语文课就成了我和陈言交流比较多的地方。
他对课文的理解能力很强,无论是白话还是古文,而且能写一手漂亮的字。
如果后来我们没有发生种种荒唐却又温馨的事情,起码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我会比较看中他。
9月过了就是国庆,国庆之后学生们迎来第一次月考。
考试不只是学生们之间的较量,还是老师之间的斗法,我从教的时间不长,之前带的班只能说成绩一般,我也有些担心成绩不好。
教研组长又要找我谈话——想起他色眯眯的眼神,略带暧昧的口气,还有一口泛黄的老牙,我就恶心。
正在批卷的我打了个冷战。我负责的是作文部分,这次月考的作文是写“关系”没有限定题目,学生们发挥的空间就大了。
大多平庸又跑题,读起来都有些好笑。“不知道陈言会写什么呢?”我没来由的想。
心有所想,熟悉的字体就映入了眼帘。陈言应该有一些行书的底子,写字有一些飘,而且喜欢把点带出一点勾,所以很好辨认。
陈言写的题目是《启明星》,讲了他初中的时候,父亲接他回家的事情。在他的笔下,能看到中国传统的父子关系,拧巴,不善于表达,直到“我”无意中看到了父亲眼中的白内障和鬓角的白发。
“我”对父亲说了句谢谢,父亲明明很开心,但却又强忍笑意。总得来说是一篇比较形象的写父子之间关系的作文,末尾通过一个第三方的调侃,强调了父子之间相视一笑的默契,这就一下子拔高了。
“小伙子可以啊。”我抽出了试卷,给同事们看,同事们也觉得立意和文字都很优秀,值得一个高分。
月考放榜的那天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排名,陈言在年级里的位置比较靠前,除了物理分不是很高,其他的分数都比较理想,尤其是语文,拿到了全年级最高分。
一个成绩好的不爱说话心思细腻的小男生,哈哈。我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月考完了就要家长会。说起来学生们不想开,老师们也不想开,但领导说了要开就一定得开。
不带班就没必要应付那么多学生家长,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
快结束的时候收到了王老师的短信,通知我们这些任课老师可以去班级,和学生家长谈谈了。
不知道为何,我脑袋里突然开始幻想陈言的爸妈会是怎样的。
都说男孩子长得像妈妈,那陈言的妈妈大概率长相姣好,陈言的爸爸会是怎样呢?
我似乎有一种第一次去丈夫家见公婆的感觉。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烫。“啊呀,真不要脸。”我啐了自己一口。
高中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是非常关心的,这一点我刚进教室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十几个家长把我团团围住,人缝里看见数学老师,也是十几个人围堵,我们只有相视一眼然后苦笑了。
好容易解决完了最后一个家长,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数学老师依旧被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口号一喊开,数学老师就吃香了。我朝他挥挥手,示意我先走。
快到晚饭时间了,学生们要么被家长带出去吃,要么领着家长去了食堂,教学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上楼的时候,在拐角不小心和一个学生撞在了一起,一看是陈言。
“啊,李老师,对不起。”他连忙扶我,然后道歉。
“这么急,是挨家长骂了?”我调侃他。
他的眼神突然有种降到冰点的落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片刻之后他恢复了正常:“没……没有……王老师叫我去拿今天的作业。”
我看了他一眼,手里果然有试卷。
“你家长呢?怎么没看见?”我继续问他。
“额……”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们都不在……”
“嗯?”我连忙发问,陈言的父母不会是……我看陈言的时候都禁不住要带上同情了。
“啊!”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陈言连忙摆手:“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爸妈在外地工作……做工程的,一直在外地。”
“哦,是这样啊。你这小子,也不说清楚。”我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陈言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一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完了,完了,小男生完全经不起撩拨啊。我吐了吐舌头:“那你一个人在这边吗?”
“嗯,对。”陈言点头,眼里又满是落寞。
“没有亲戚吗?”我问。
“本来是和外婆住一起的,后来外婆去了老人院,离市区很远,我就一个人住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完全能理解他,正是青春期的少年,父母都不在身边,而且周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不爱说话,不合群可能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吧。
“那谁来照顾你生活呢?”
“我爸妈每个月给我打钱,而且不少。”他看着我说:“住校就还好,放假了他们让我请阿姨。”
心很大啊,陈言的父母。我不由吐槽。“那王老师知道你的情况吗?”
“大概知道一点吧……我爸妈外出工作好几年了,我习惯了。”陈言的话多少有点无力。
“爸妈不在身边,就更要学会照顾自己。”我拍了拍陈言的肩:“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的,跟我也好,跟王老师也好。”
“嗯。”陈言点点头。
我又关照了他两句,就回办公室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他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看见陈言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李老师,谢谢您。”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可能是从那一刻起,我莫名地对陈言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绪,我觉得我有责任去照顾他。
后来回想起来,这并非是一种出于教师的责任,而更多是一种作为母亲的天性,我喜欢他,我想让他更好。
我爱他。
家长会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回家发现丈夫还有公公婆婆都在。
我丈夫比我大两岁,是一名银行职员,人比较老实,但也有些木讷。
我很惊讶为啥他们都在,原来下午的时候楼上邻居家里漏水,把我家灌成了水帘洞,基本上房子都泡得差不多了。
先不说他们要怎么赔偿,总之我们先要搬出去一阵,家里好找师傅修理或者重新装修。
丈夫的意思是让女儿和他爸妈回老家去住,反正离得也不远,开车半小时就能到。
他们银行呢有员工住宿舍,但是呢要和别的人家合住,所以要问问我的想法。
我当然不可能说跟老公去别人合住了,幸好我们学校给教师也是留了宿舍的,王老师的老公就是总务。我当下联系了一下,还剩一间,也不用和人合住。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啥好商量的了。女儿跟着爷爷奶奶回家去了,丈夫又上楼和邻居协商,好一阵才回来。
我归置归置东西,看着满屋的狼藉有一种说不出的糟心,不过想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来的装修我也不是很喜欢,趁着还能重新弄一下,也不是一件坏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丈夫从身后抱住了我,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干嘛?”我拍了他一下。
“能干嘛?”他闷声说着,亲吻我的脖子:“想老婆了。”
我转过身去,和丈夫抱在一起:“嗯……要分开一阵了。”
丈夫原本揉着我的胸的手慢慢下滑:“那……好久没做了。”
我本来想着明天还有早读,今天就算了的。不过看着我这个老实丈夫,又实在不忍心扫他的兴,毕竟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一直相处融洽。
“别太累了哦。”我主动吻住了丈夫。丈夫一边吻着我,一边脱掉了我的衣服。当他身体压上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火热。
“老公……给我……快给我……”我主动求欢。去他的早读课。
在性这方面,先生很少有索求,没有孩子之前一周固定的一到两次,有了孩子之后就慢慢变少,一个月也有一次。
我对性的渴求也没有那么大,但是呢先生坚持的时间不算长,而且不会什么调情的手段,更不用说前戏了——他可能觉得亲吻就是前戏了。
所以有的时候会弄得我有些不上不下,他舒服了倒头就睡,我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了我的允许,丈夫很快进来了。我感觉到下面有一点疼,果然是没有充分的准备,阴道里比较干涸,他进来我有一些不适。
“宝贝……你真好……”丈夫的嘴凑过来,我们吻在一起。我把腿慢慢盘在丈夫的腰上,好让他往更深处探索。
慢慢地水就多起来了,有了润滑老公动起来方便,我也比较享受。然后——还没几分钟,我就感觉到丈夫的阴茎在我身体里跳了几下。
“要来了吗?”
“嗯……”丈夫含糊不清地说着,下身在快速的抖动,应该是在要最后的冲刺了。
我搂着丈夫的脖子,把叹气换成了哼出一点声音算是对他的鼓励,但这次的时间相对较短,我才刚刚来了感觉,现在说要结束了,着实有点心不甘。
“来了,来了……”丈夫一阵嘶吼,阴茎在我阴道里一阵颤动。他软绵绵地倒在我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推开他,下床找了几张纸巾,把精液给抠出来然后擦干了下面。回到床上的时候,丈夫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明天还要早读。我这样劝自己。
翻了几个身,不上不下的感觉才稍微有些过去。睡意袭来的时候,朦朦胧胧好像有一种漂浮在海上的感觉,随着海浪一上一下,有节奏地伏动着。
想睁眼看看,场景就发生了变化,我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和男人十指紧扣。
我扭动着腰身,鼻子里发出那些暧昧的,淫靡的哼声。是白天,阳光照射才男人的脸庞上。
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只感觉自己下面吞吐的那个东西好粗,好大,好硬,好火热。我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因为再坐下去,就要被顶穿啦……
梦里不知道和那个男人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呻吟了什么,我就只觉得下身一阵湿热——不是尿床了吧?
人体本能的警觉把我从睡梦里叫醒,我赶快摸了下内裤——内裤湿哒哒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摸下床单,床单倒是很干。
我拍了拍胸口,才发现原本系好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又闻了闻指尖,除了残留的精液味,还有女人情动时候分泌的那东西的味道。
虽然没开灯,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臊红了脸。
“李琳啊李琳,还会想男人了。”我躺在床上,听着丈夫的呼吸。
对了,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是谁呢?是丈夫吗?我转头看了一眼。
还是……陈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