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1 16:07
1.曼娜经过了吴为的一番激烈肉博,她食而味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然后深陷其中滥情放纵不能自拨,本来她并不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壮的吴为却让她着迷,虽然他们偷欢纵情的时间还很短,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比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语。外面渐渐沥沥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却正热情高涨淫兴正浓。吴为挥动着的阳具一阵比一阵重了,撞击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阵酥麻麻的快感让她沉醉。一阵昏眩,曼娜觉得房屋顶好像要压到她头上来了一样,她喃喃的叫了一声:“吴为——我不行了——”。她的眼睛也愈来愈模糊,看来看去,看到他的脸向她渐渐凑近来了。他两个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铁青的两颊变成了猪肝色,曼娜一直看见他的喉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移动着。她的身子抖动得愈来愈厉害,她撮着嘴唇把他微吐出来的舌尖含住了,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快活地伸动着。
房里漆黑,窗外开始起风了,天井的桂花树叶子竜竜窣窣乱响起来。窗子没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闷雷声愈来愈急,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浑身无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样,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曼娜转过头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轮廓,侧映在枕面上,颧骨高耸,鼻梁挺直,像刀斧凿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头丰盛的黑发,蓬乱的覆在他宽朗平滑的白额上,透着一丝沁甜的清新香味。那根阳具还坚硬地竖立着,极其诱惑地刺激着曼娜刚平息了的欲火。她全身的血液欢腾般地跳动着,并且一齐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儿,她连忙把散落的头发抿了一抿,将手背额头上的汗揩干净,跨过一条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阳具坚挺不屈地让握在手中,她摇晃着屁股准确地将它吞纳进了。
吴为撑着双臂扶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饥渴难竭的样子让他震惊。插进了她里面的阳具让热烫的淫液包裹着,还有一阵轻轻地像小儿吮吸乳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动得已经快跳出来了,热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里化成了一团热气,一面翻腾,一面直往上涌。曼娜一上去便显得热烈狂乱,她起落套动扭摆筛磨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吴为跟不上她,显得有点笨拙。只见她仰起头,垂着眼,眉头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一般,不一会,她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
房间里又热又闷,空气浊重得很,纱窗上不断发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闯的声音,窗外一阵连一阵呜着隆隆隆沙哑的闷雷,梅姨的额头一直不停的沁汗,她觉得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终于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外面的雨哗哗地往下落着,她能感觉得到对面房间曼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的,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肆无忌惮,伴随着哗哗的雨声此起彼伏。一道闪电划过,雨声依旧,曼娜的呻吟声依旧,梅姨分辨不清自己这时候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她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探进裤衩里,拨弄着那肥胀了的肉唇,手指在双唇顶端那儿摩挲揉搓,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阴道里竟汪出一股浓稠的淫液来,比对面房间床上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而这时的曼娜,也越发觉得吴为那根坚顶在阴道的里阳具膨胀得厉害,就要顶进她的子宫里面了一样。她狠狠地几下砸落,阳具便在她的阴道里炸开了来,曼娜的里面就用力紧缩一下,一阵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来,“哦,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开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听见自己的牙齿挫得发出了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她将脸跟拼命地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雨缓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透过窗户那阵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床上交股叠臂的两俱肉体,曼娜的眼睛酸涩得如同泼醋,喉头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给人拆散开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东一只,西一只,摊在床上,全切断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身体的调动,俯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手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铁柱,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时有闪电,从窗口劈进房间里来,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着微微的青辉。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微温的鼻息,不断的喷到她的腮上。她闻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鸦片浓郁的香味。
放在楼下的电话这时响起了尖厉的响声,一阵比一阵地急促,曼娜翻了个身,她疲软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吴为更是把被单扯过蒙住了头,双臂反而将曼娜赤裸的身子搂得更紧。就听见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着:“曼娜。不好了,曼娜。”曼娜见她急急地跑进房间,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上衣,两个乳房圆鼓鼓的,像柚子一样;然后发了疯一样跑向床前大声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车祸,人已是不行了。”曼娜从床上腾地起身,她的嘴巴只会发抖,脸上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了电话,他们的车子掉进了山崖,车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结结巴巴地说。一股阴森的冷气,从她的发根沁了进去,曼娜打了一个寒噤。这时,才发现他们都赤裸着,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捞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结实的臀部左右摆动着,一只筋络虬盘的棕色手臂,一把,将那撮紧细的腰肢捞住,扶往前去。梅姨觉得一阵耳热,太阳穴开始抽搐起来。
林贤文和吴先生这次领着市里的一批领导到香港考察,同行的还有一个副市长,还有其它几部门的领导,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乐,耽的时间太长了。结果选择连夜赶回来,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车便掉进了山崖里。这突而其来的变故,唬得曼娜六神无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天大哭起来。像是得到了感染一样,梅姨也跟着泪流满面,还把沉沉酷睡了爱云爱华弄醒过来,两个小家伙惺眼松松不知所以,见大人们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其实在曼娜的心中,远没有当年丈夫死去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哀伤,贤文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加上此时吴为把个一脸梨花带雨一个娇揉做作的身子搂在怀中,她更是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抽泣。她的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起来,跟随着哭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突然感到一阵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虑。她似乎听到黑夜的巨网,在天边发出了破晓的裂帛声,倒是梅姨的哭显得真实,她哭贤文的意外来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盘全都搅乱了。所以哭得呼天喊地气促心碎了似的。吴为这边安慰一个,那头照顾一个,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搂抱亲怜,尽管吴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没关系,吴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几个儿女,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吴为为他哭丧。
2.次日,关于香港富商贤文和副市长的噩耗已传开了。市里专门派了人来家里安抚,因为是在外地发生的车祸,所有的尸体都惨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经有专车去接回那些骨灰。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曼娜一袭黑色的西服,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因为稍夸张的大领子显得跋扈而时尚。修身而带些弹性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窄裙刚刚到膝盖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紧,那里的丰润和腰部的苗条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在场的男人无不心不在焉。骨肉匀停的修长的小腿,裹在闪着微微珠光的黑色丝袜里,踩着一双秀美的高跟皮鞋。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下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瞧那淡定的神情,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才带着一双女儿,还有梅姨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这时,其他的人也捧着骨灰盒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
在林贤文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贤文的遗像,台上供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由于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殡丧活动都由市里统一安排,这也让曼娜轻松了许多。即使是在丧礼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吴为,也没忘记忙里偷闲继续偷乐欢娱一番。他们为即将来临的彻底自由兴奋不已,十分高兴地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幸福。吴先生那家中,几个儿女正为他的那一份遗产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扬言将要对薄公堂,寻求法律的解决。吴为知道他已经没戏了,反而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缠着曼娜。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曼娜贴着吴为的耳朵根说了句什么。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细长的手指,在吴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欢欣和喜悦,曼娜若无其事,扫了刚吃过了晚饭在客厅玩耍的一双女儿一眼,脸带微笑扬长而去。吴为迅速地摆脱了还纠缠着他的爱云爱华,刚刚上楼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曼娜,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后面上的拉链,曼娜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饱满的屁股,吴为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手忙脚乱地解脱她的衬衫,当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对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弹了出来。曼娜的衣物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吴为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向了她最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曼娜就急促地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吴为在这理应悲痛欲绝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从小县城过来帮忙的丈夫也都把刚刚步入老年门槛的贤文的早逝,当作了值得庆幸的节日,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声,事实上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曼娜和吴为刚一离开,梅姨也就把男人拽着进了自己屋里,梅姨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男人上来,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了她的身上。自个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急地挑插进去。“你慢点,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着,其实她的那两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男人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间那一根阳具,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爽快的时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梅姨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阳具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男人的那一根阳具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她的腿缝、肚腹那地方胡乱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阴户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梅姨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滩开着整个身心尽致享用着男人给她的剌激。客厅的突然空寂旷静让爱华感到诧异,她问正在堆砌积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他们做新娘子去了。”爱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积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银浓妆粉抹,而是脱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缠绵。
“你骗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闲做新娘。”爱华不信,爱云向来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楼梯边朝楼上望着。爱云让她一搅,刚刚堆砌起的房子轰然坍塌了,她很是不悦地埋怨爱华:“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么?”爱华说,爱云就双脚乱蹬,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踢得遍地都是,带着哭腔说:“都怨你,都怨你们。”因为那时候,这时她便听到楼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锥锥的笑声,她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3.林贤文的丧礼已近尾声,那天殡仪馆灵堂里哀乐大奏,就要将骨灰放到墓地里去了,门口的人潮陡地分开两边,有仪仗队刀枪齐举,一行人的骨灰,由他们的亲属扶持,从灵堂里移了出来。一辆辆汽车老早开了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每一辆灵车都挂着每一个人的遗像。骨灰一扶上灵车,一些执绋送殡的官员们,都纷纷跨进了自己的轿车内,街上首尾相衔,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黑色汽车。维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街上尽是蠢蠢欲动看热闹的人,已经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这是一次轰动整个城市的辉煌大出殡,它的声势浩大,完全超过了人们的想象。贤文的擅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种热闹非凡的气氛中,被缓缓地放入墓穴。曼娜领着一双女儿,以及梅姨夫妇齐声痛哭,然而没有人能从这种痛哭里,感受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悲哀。对于曼娜来说,主宰着这个家庭贤文已不复存在,他庞大的产业、大笔的财产将由她继承,一夜之间,她将会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尽情挥霍。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汉白玉墓冠,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牙切齿汗如雨下,额头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样凸了起来,笨重的汉白玉墓终于合上了,随着一片松了一口气的吁气声,他们仿佛大合唱一样,在曼娜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齐地放声大哭。
就在贤文死了的时候,曼娜可能继承林家的财产数额,便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部分。这些传说像长了翅膀似的四处乱飞,人们坚信,只要贤文乐意,他随时可以买下整座城市的一条街道,贤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后,急于想知道他究竟会留下多少财产的人们,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对财产的数额做了种种猜测,不相干的好事者甚至为此打起了赌。一个年轻女子,突然间继承了一笔巨大的遗产,如此的好事难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曼娜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谁知道就是为着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誉,更让些男士们都对她增加了十分的兴味。于是有批浪荡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没事也逛进曼娜的服装店里来,找她搭讪几句,其中还很不乏一些身强体健,长得体体面面的小伙子,当然有些是闲得无聊存心来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几个却是诚心诚意来向她探口风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于想知道拥有一笔庞大遗产的曼娜会对她未来命运做着什么。贤文这棵大树已经倒了,没有了这姘夫,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别说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么时候将她扫地出门,她也只能卷铺盖走人。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结讨好曼娜。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吊灯。曼娜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来了。她的两只手挂在扶手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节一般,十分软疲的悬着。她那一袭绛红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暗,好像裹着一张褪了色的旧绒毯似的。她的头发似乎留长了许多,覆过她的左面,大绺大绺的堆在胸前。梅姨从来没有看到曼娜这样疲惫过,无论在什么场合,曼娜给她的印象总是那么佻挞,那么不驯,好像永远不肯睡倒下去似的,她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了,她倏地坐了起来,掠着头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梅姨,什么时候了?”“早着哪。”梅姨噗哧的笑了起来,她仰起头,摇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便走到她旁边一张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叶都发亮了。
“梅姨,这家里的事,有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曼娜懒洋洋地说,梅姨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着她的大腿在赶蚊子,一面却用着十分尖细的声音:“我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你说那件事?”“其实,这家里没有个男人也不行。”曼娜好像自言自语,但意图十分明显。梅姨附和着:“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现在你不一样了,你是当得这个家,你想怎样谁又能拦得住你。”“我跟吴为,这样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说,跟年轻的吴为偷情,这使曼娜饱尝了曾经如痴如梦的快慰,但仅仅是让她感到极短的解脱,这种解脱好比饮鸩止喝,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那就婚事给办了吧。”梅姨这么一说,正好说到了曼娜的心坎里去了,但她还是故作娇情地说:“梅姨,你说这时候,行吗?”曼娜嘴上说但心头却甜甜的。梅姨一眼就看进她的心里,她摇起蒲扇连连说:“怎么不行,只要你点头答应了,男人还不屁颤颤的赶着涌进来。”“梅姨,你说那去了。”曼娜的脸有些绯红,梅姨做出恍然的样子,说:“我明白了,你是说吴为吧,我看也合适,再说,他对爱云爱华也挺好的。”
见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梅姨再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来替你说。”“这样合适吗?”曼娜一张脸倏时变得通红,亏是夜色掩遮了,梅姨说:“你不相信我?”“我相信的,好吧,就这样。”正说着,吴为便进来了,没等人坐下就说:“来晚了,今晚几个堂兄弟终于是把我叔的财产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那你就发达了。”梅姨说,他满腹牢骚地说:“打发要饭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输赢。”曼娜见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丝衬衫。把上身箍成了一个倒三角,一条白帆布的瘦腿裤,紧绷绷的贴在他鼓胀的大腿上,裤头一个鹅卵大的皮带铜环,银光闪闪。他全身都暴露着饱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还夹着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洁。曼娜说:“你们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楼去。”说着抬起头来,触到了他的目光,她即刻侧过了头去,吴为那双细长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曼娜起身时又对梅姨说:“你提过的,要在你们家开个服装店,就快去办吧,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4.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涌上了她的脑门,她觉得两眼发热,有些盈盈欲滴的泪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有点朦胧起来。一个身子躺到了黑暗里,无非想着以前跟吴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谈得怎样了?吴为是不是爽快地答应了?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长裙脱下了,把乳罩和内裤都脱了,就这么赤裸着瘫放开身体来。没一会,就觉得手臂与大腿怎样的摆着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脚酸起来,翻个身子重新摆弄一番,身子曼妙地在床垫蜷动,把脸伏到了忱上,一条纤腰软塌塌地无处所依,屁股高高地抛起,把那一处阴户显现出来。再翻个身换个姿势,朝天躺着,她抬起了双腿,脚尖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粗白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只觉得下面的那两瓣肉唇掰开了,好像已经润湿了,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尽管翻来覆去,颈项背后还是酸痛起来。
她随手将那绛红的裙子扯盖在身上,等待那一个粗重的身体踏上楼梯沉闷和脚步声,但那声音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眈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楼下有了些响动,禁不住舒了一口气。楼梯咚咚地响起声音,她突然意识到她牵挂就是这样热烈地坚实有力的脚步声。一进了房间,曼娜身上盖着的那袭绛红的长裙如同一团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烧到了吴为的身上。不规不距地仅仅用红色裙子的一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盖住她的两腿之间。隐隐约约有些调皮的阴毛钻探了出来,一双玉腿洁白无瑕,让他生出了无数想掀开那裙子的冲动。他裤腰上那枚铜环,便像火星子般,跳跃了起来。吴为的一双眼睛像两丸黑水银在她醉红的脸上溜转着。
曼娜那双细长的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射出了逼人的锐光,突然她的身子一腾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完全赤裸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时,她平日里在他眼里女人的贤淑和做为少奶奶的气势,已在她的脸上荡然无存,她的脸上尽是娇媚放荡风骚蚀骨的风情。却又完整无缺的回到了她的脸上。她就那么赤赤裸裸的面对着他,两个身子慢慢地凑近了,一齐咧着整齐的白牙,两张红得发油光的面靥渐渐的靠拢起来,凑在一块儿,咧着白牙,紧紧地贴合到了一块。曼娜的眼睛眯着闭住了,嘴象鱼一样有节奏地咂着,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显出慌乱。吴为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激发她的情欲,然后缩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这次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双唇间,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他的身子慢慢地压覆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拥抱着,本能地要求圆满的结合,他们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红晕满脸,皮肤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发红,她的瞳孔扩张着、放大了,现出窘迫迷茫的神情,双腿分开着、期待着,隆起的一堆让黝黑的毛发覆盖着肉唇,如花苞开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腰忙乱地搜索,他的长裤过于紧缚让她不得入门,她发急地拉扯着,吴为才从她身上起来,他下到床边脱着身上的衣服,曼娜这才吸知故问地道:“梅姨跟你说了什么了?”“曼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吴为的眼睛没离开她的身体,曼娜调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虑。”“曼娜,别折磨我了,嫁给我吧。”吴为单膝跪落在床沿,一双手掌朝上做着夸张的动作。曼娜放声大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挑战,吴为丝毫没感到慌张,相反,作为一个善于捕捉机遇的人,趁虚而入的吴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华淫枝。他的表现似乎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这门如何让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枝巧。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能仅仅是靠能说会道来打动女人,他必须还得把取悦女人当作自己的绝活。吴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边俯下身,把脸挨了过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条舌头,在曼娜小腹下面来回地挑逗着,曼娜显然很乐意享受,看着她微闭着双目坠入一种不能言传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态,吴为更是兴致勃发,手抚摸着她的已经湿润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疯狂地搅动,而后又将两根手指并拢了,一并挖进她的那渗着淫液的阴道,曼娜在他的抚弄中屁股左右摆动着,如此一磨一荡,那两根手指就尽根而入了。
“快来,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觉轻唤了一声,捻着那粗壮的阳具就直往自已双腿间牵引。这时吴为知道她已是淫兴炽热情欲难奈,也就顺势让那阳具朝她的那萎萎的阴毛缓缓伸压下去,当他挑开她湿汵汵的肉唇时,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奋力一抵,一下就让他插进了半截,曼娜心头一荡一慌,凑动着肥厚的屁股,双唇紧紧地含住了那根欲进又退的阳具,吴为的扳腰再次发力,这时他的阳具紧紧地抵在阴道的里面,尽根尽致地如同进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软的阴壁包裹中畅快无比,曼娜摇动腰肢,屁股高抛凑迎起来。吴为就这么紧抵着也不抽动,这时曼娜就显得焦躁起来,将她的屁股左摇右摆,前后迎凑,他却是有意挑逗,只将那龟头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并不多进半点。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摇体颤,香汗淋漓。她终于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着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吴为有意为难着她,只是不从,更将那阳具脱开了她的身体,高高地昂起来,她情急难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抚摸着,那里湿了一大片,淫液顺着她的股沟汩汩而流,将那个垫在她臀下的忱头打了个半湿。
吴为这才翻了个身上床,将曼娜整个身子横抱瘫放在被子,她心领神会的双腿扩张开来,并且扯过了旁边的忱头,衬到了她的屁股下边,将她那阴户努力地挺耸起来。吴为便双膝跪在她的两腿中间,覆下了身体,一只手扶着那阳具直插曼娜迷人的阴道里,在里面左右盘旋上下研擦着,只是不前。
曼娜这时就乱舞着她的一双玉腿,扭着腰摇晃着屁股。吴为意会着,把她的两条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头上,扭了一下腰耸身一挺,再一抽龟头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个哆嗦,整个身子一激灵,将她的屁股更高地撅起,嘴里头咿呀咿呀地呻吟着。一会儿,他浸淫在她里面的那阳具陡然胀粗,将她那窄狭的阴道塞得紧紧满满,就连抽动起来也觉得困难。曼娜就哀叫着:“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气就不疼了。”说着就双手捧起了她的腰肢发力狠捣,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肉与肉相击时啪啪有声。曼娜这时淫兴炽热了起来,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这些液汁她就不觉得疼,也急着耸高屁股紧紧迎凑,整个身子就像风中的柳曳,无比欢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字数8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