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的开始（四）

两天后，苏芸打电话告诉旷飞今天上午方志鹏会来找他。
十点，苏芸领着方志鹏准时来到了旷飞的办公室。
“方先生，这位是我们旷飞总经理，你们慢慢谈，”苏芸说完就退了出去。
旷飞上下打量着方志鹏，此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留着背头发型，脸上带着一股傲慢，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旷飞和他我了握手，心中暗暗地骂道：“去你妈的，耍什么大牌！”
“方先生，发明这项专利的人，不是你吧？”旷飞表现出不肖一顾的态度。
对方似乎没听出旷飞话里带刺：“嗨，我哪有这本事，这是我家老头子研究出来的，我跟你说，就这小玩意可以吸收工业污水中的毒性物质，最多可以降低七十个百分点！”
“可否告知你家长辈的尊姓大名？”
“方宇，是我爹，前任环保局的局长，退休之后我就是他的全权代理人了，之前所有的专利都是我的了！”
旷飞确实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好像在环境保护这一领域有过挺大的贡献，旷飞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有方老的授权书吗？”
“必须得有了，还有海淀区公正处给的证书，国家专利证，还有，总之手续全着呢！都在这！”方志鹏从公文包中取出夹子放在了旷飞的办公桌上。
“嗯，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方老先生在任期间为什么不推广这类产品？”旷飞翻看着这些公正文件，一共有八个专利授权给了方志鹏。
“哎呀，总算遇到知己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我那个老爹就是个古董，思想陈旧着呢，哪有什么经济头脑，这辈子只知道钻研那些什么什么玩意，虽然环保局也不是什么大单位，但好歹也是国家机关，他作为老大连一丁点油水都不沾，要给别人，早就捞足了！”方志鹏愁眉苦脸的抱怨着，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方宇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但在他儿子口中却被贬的一文不值，旷飞更讨厌这个人了：“哦，那他为什么会把这些授权给你呢？”
“你说我爹也是，60好几岁的人了，退休也不知道享享清福，整天在家鼓捣他那些东西，前一阵得了场大病，这回好了，可能知道自己没几天蹦头，你猜这么着，他居然要把这东西捐给政府，我爹受了一辈子苦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我活了三十多年，真是一点光都没沾到，我哪能让他这么干，磨了好几天，总算是把这点东西弄到手了，主要这还不是全部，老家伙不知道还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呵呵，你家的事我也没权利干涉，咱们谈正事吧！”旷飞在方志鹏倒苦水的这一阵已经把那些资料和文件都看了一遍，初步可以确定这小子不是个骗子，他已经在网上通知相关部门去查证了。
“行，我这消息发布了大半年，没几家公司感兴趣，我已经把这东西放到拍卖行准备排期卖掉，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撤回来！”
“哦，方先生是这样的，我和董事长前几天讨论过了，这款产品的销路前景不是很好，目前的市场调查也不算乐观！不是很看重你这款专利。”
旷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玩意如果光靠目前人们的环保意识，想要打开市场确实很难，不过，要是能得到政府的支持，效果就会完全不同，你个傻屌，不利用你爹的关系去找政府支持，就这脑子还想发财？”
“嗨，闹了半天你这是耍我呢？”方志鹏一听急的站了起来。
“方先生不要上火，公司虽然不感兴趣，但我个人还是很有兴趣，不知以我个人的名义，你是否能转卖给我呢？”旷飞微笑着拿出烟递给对方一根。
“那你能出多少？”方志鹏不客气的把烟点上了。
“五十万不能再多了！至于原因，刚刚已经讲了！”
“切，你打发要饭的呢，我这可是专利不是玩具！五十万也太少了点！”
“那你开个价，方先生觉得多少合适？”
“至少……一百五十万，这是最低限度了，之前有人要两百万我都没同意。”
很显然方志鹏是为了抬价而撒谎，这的确是一种策略，但后半句有人给200万那就太夸张了，之前还说没人要准备拍卖。
旷飞早已摸清了对方的计量，虽然方志鹏的出价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但做生意讲究能压一点决不让步。
“七十万，这是我个人最高的出价了！”
“哎，那算了，我还是继续拍卖吧，最迟下周五就要公开竞拍了，要是有兴趣你可以去现场竞标，我的起拍价是九十万，呵呵。”方志鹏轻蔑的笑了笑，站起来准备离开。
“方先生请容许我多一句嘴。”旷飞叫住刚要开门的男人：“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个人虽然不是很认同你爹的为人处世之道，但正因为有了他这样无私奉献的人，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好日子，才有共和国辉煌的成就，而这些在你嘴里却变得一文不值，我大概知道方老先生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你了！”
方志鹏那里会听旷飞说话，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愤愤不平的出去了，关门时不高不低的骂了一句“傻逼！”
“操！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是傻逼！”方志鹏摔门走了之后，旷飞拿出手机拨通了淘勇的电话：“套子，晚上有空吗，吃个饭呗！想和你打听点内部消息。”
淘勇的小名叫淘子，上大学被一帮同学叫着叫着就变味了，不过他也不建议，后来大家都管他叫：套子！
淘勇是旷飞上大学时期的铁哥们，毕业后走南闯北在很多行业都干过，去年跑来这边的拍卖行混，他算是个很拼的人，脑子也灵活，短短一年就混到了首席拍卖师这个位子，也算得上是个内行了。
晚上两人在一家烧烤摊喝着啤酒，这俩哥们早就厌倦了华丽的酒席，更喜欢这种接地气的环境。
“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没让徐家老头子给赶出来？”淘勇翘着二郎腿，撸着一串羊腰子。
“我操，他家女儿在外面偷男人，得亏那对儿狗男女一起死了老子才没把事情继续弄大，光这一点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再说了那些证据都在我手上，徐志强他敢让我走吗？”
“有道理，不过，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会怕你这个小小的女婿？老四，我可提醒你，可别掉以轻心，那些东西你可得留好了，万一不小心被销毁证据，啧啧！”
旷飞上大学时候宿舍里的几个人用生日排大小，旷飞排第四，大家都按这个互相称呼。
“你他妈就不判我点好，行了，我心里有数！”旷飞啃着一串软骨眼睛都没抬。
“哎，我问你，这将近一年你就没再找个女人？”
“呵呵，哪有心思啊！”旷飞伸了个懒腰。
“老四，要不你把那些东西给我拷贝一份，就当兄弟帮你保管了。”淘勇坏笑着挑着眉毛。
“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我老婆的注意也敢打？”旷飞很严肃的看着淘勇，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呃……哎哎，你看你，兄弟我这不是想忙呢嘛！不说了不说了”淘勇知趣的转开了话题。
旷飞撇了撇嘴，他了解淘勇，比起看徐颖的裸体，这家伙更多的是好奇心在作祟，所以也不想把气氛搞的太尴尬了：“套子，你对拍卖行这滩水有多了解？”
“哈，老四不是我吹牛，这里头的行当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说吧，啥事？”淘勇的确对旷飞老婆的裸体不感兴趣，他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心里没鬼，所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拍卖品已起拍价成交的概率是多少？你们有没有从中干涉的可能性？”
“卧槽，啥玩意让你这么感兴趣？莫非是个大美女？哈哈！”淘勇嘻笑着看着旷飞：“说实话，这事没法控制，最终成交价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旷飞很失望，他明白方志鹏的那件东西如果真的出现在拍卖会上，说不好会有多少人竞标，比自己有眼光有远见的人大有人在：“切，莫非你们还倒卖人口呀？呵呵，是一款污水净化装置。”
“嗯……好像有点印象，不出意外的话，到那天正好是我主锤！对了货主给人的感觉傲慢的很，我看他就是个傻逼！”淘勇喝了一口啤酒：“老板，再来8串腰花！”
“吃这么多你也不怕补过头了，你见过那个人？”旷飞猜到淘勇说的傻逼就是方志鹏。
“我和他谈的，没什么本事，特别装！叫什么方……方什么玩意，那傻逼带着东西让我们给鉴定个起拍价，东西倒是挺全，可是翻了半天我也没找到权威机构给的估价书，平时都靠那玩意做标准的，他倒好，没有！”
“没有的话，怎么办？”旷飞来了兴趣。
“那当然是我们给他评估了，当然不免费，最后拍成功会从中抽取一点费用，很公道，百分之八。”
“要是卖一千万就有八十万是你们的？”
“嗯哼！”淘勇得意的点着头。
“还真他妈的公道！”
“你别看这啊，有的东西比评估价高十几倍成交呢，这点抽成算个屁啊！”
“行行行，老子一年还没你一个月挣得多。你接着说。”
“别说，那小子和你想法一样，觉得我们坑他，懒得给他解释，我直接给了个九十万，算是低价了，没想到他还真同意了，哈哈，敢情他就一纯外行，估计都没打听过行情！”淘勇拿起一串刚烤好的腰花，闻了闻：“好香啊，我和你讲，一般的专利都是两三百万的起价，好一些的随便就拍到上千万了！你真对这玩意感兴趣？”
旷飞点了点头：“套子，这事你真的没办法？”
“到也不是没可能，不过……风险有点大！”
“那你说说看！”
“我么这一般上午拍卖字画科技这类东西，下午是珠宝首饰，工艺品，名画什么的，当然这也不是规定。”淘勇嘴里嚼着油滋滋的腰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行业摸索出来的规律，你想啊，让那些有钱的土豪一大早带着小三小四什么的来这里装逼标价卖珠宝，也不太现实，抱着美女折腾半宿，醒来的时候早就太阳晒屁股了，这还不算，起来之后怎么也得来上一炮吧，然后睡个回笼觉，等出门怎么也得中午，所以啊，珠宝首饰都放下午才拍卖！”
“这还一套一套的，我说，你说的土豪八成是说自己呢吧！哈？”
“唉，可怜我的小兄弟，天天都加班到半夜！”
“操，你他么别得瑟了，知道你女人多！说正事！”旷飞抬脚在淘勇大腿上踢了一下。
“我要是把你想要的东西放到下午，你想想，现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暴发户，他们只会带着女人来斗富，女人喜欢都是些金银珠宝，你这东西肯定没人抬价。”
“这好啊，那就定了！”
“去去去，我只是和你瞎扯，又没说真这么做，万一弄大了，我以后还怎么在圈儿里混。”淘勇的眼神转了几转。
“哥们，你要是帮了我这个忙，不管成不成，万一被炒了，就来跟我干，不是我吹牛，龙腾的董事长迟早是我旷飞的！”旷飞把身子向后靠在凳子背上，斜着眼睛看着淘勇。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旷飞，兄弟我在学校就看出你不是个寄人屋檐的家雀，你啊迟早要飞黄腾达的！”
“你他么早就等我这句话呢吧？来，干了！”两人仰头将半瓶啤酒喝下了肚，旷飞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们公司已经和美国的企业签订了合同，借这个机会，我打算让这项专利先在国外注册，你这人头脑聪明，外语也懂一些，等这件事完了，你就辞职吧，让你去最合适了！”
“我想带着女朋友一起去！”
“哈哈，多大点事啊。”
两人聊了半宿算是吧这事给定下来了。
临分开的时候，淘勇对旷飞说：“过两天有几个大学同学要来，到时候咱得好好聚聚！你那个初恋情人也在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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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大早刚到公司旷飞就打电话叫苏芸过来，不一会儿，苏芸就小跑着进了旷飞的办公室。
说道这个苏芸，27岁，长得到是颇有几分姿色，圆圆的脸蛋儿，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一双标准的丹凤眼，总是流露出一种华贵的神韵，披肩的秀发看上去很柔顺，个子不高，身材却很好，属于细腰肥臀的类型，她已经订婚了，只不过男朋友常年在外地。
苏芸是个快言快语的女人，旷飞做了徐家的女婿之后被提拔为项目部总经理，当时的苏芸还没有升职，也这个部门的员工，有次加班比较晚，旷飞就叫上加班的五个人一起去吃饭，由于身份的缘故，席间的气氛有些拘谨，只有苏芸显得很大方，不停地和旷飞说这说那。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苏芸嬉笑着看着旷飞说道：“旷总，你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们想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呢，第一眼……”
“小云！瞎说什么！”旁边一个老一些的男同事用胳膊肘怼了苏芸一下：“哈，旷总，您别在意，这丫头就是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呵呵！”
“没事儿，老白。”旷飞对着苏芸微微一笑：“那你说，想象中的我该是什么样？”
“嗯……我觉得董事长家里的女婿嘛，肯定要很有背景，个子高高的，长得像机长，然后还一群实力超群的朋友，最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哈哈！”苏芸一口气说了一串，其他几个同事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心里暗暗怪她，生怕连累了自己。
“哦？那你是说我不够帅喽？”旷飞的表情还是很温和。
“那倒不是，旷总当然也很帅啦，不过和想象中的有差距，说起来你比我还小几岁，要不是你是我上司，都得管我叫姐姐呢！哼哼……”苏芸兴高采烈的和旷飞开着玩笑，丝毫不在乎那几个同事的责怪她的眼神。
“哈哈，是啊，芸姐。”旷飞很痛快的叫了苏芸一声姐姐，就连苏芸自己都没想到：“我也就是走了狗屎运，要论经验和能力，还是几位大哥和芸姐厉害，今后公司里的事情还得各位哥哥姐姐多多帮助呀！还有你么有什么困难也别不好意思说，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尽力，平时下来咱们就是好哥们，在外边也别老是叫我总啊总的，我也不习惯，真的，你们叫我名字就行，或者叫我‘老四’也行，上学时候的绰号，朋友都这么叫。”
“那……那我叫你‘老四’行不行呀？”苏芸迫不及待的说道。
“行啊，芸姐想叫啥都行，只要别把我叫差辈了就好。”
旷飞的几句话把在座的人都给逗乐了，之前紧张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像旷飞这样平易近人的上司可是很少见的，手下的员工都和他相处的不错，这个年轻的领导很好打交道，长得也挺帅，很快全公司上下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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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芸关上门带着一脸好奇看着坐在办公桌后边的男人，她今天穿着一套很职业的OL装，可能是过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涂着红色唇彩的小嘴还在向外呼呼的吐着气。
“芸姐，我……”看到苏芸进来，旷飞激动的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突然抓起她的手，哭丧着脸苦求道：“芸姐，我想求你帮我个忙！不然我可真的死定了啊！”
苏芸先是被旷飞的举动弄得下了一跳，然后看他一脸惆怅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旷总，你这是说哪里话，公司里除了咱们老大之外，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事情是你解决不了的？”
“芸姐，这事真的得请你出马，姐，芸姐，芸姐姐……”旷飞拉着女人软乎乎的手不肯松开。
“好了好了，你说，我能帮你做什么？”苏芸一副无可奈克的样子。
“真的，太好了！”
“啧，你先说呀，让我干什么，能帮你的话我在考虑！”
“是这样，我这几年不是发达了吗，有几个大学同学正好出来旅游，今天路过咱这，晚上要我请他们吃饭，你说我不去也不行啊！”旷飞说话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
“那你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的同学！”苏芸有些不明白旷飞的意思。
“姐姐，你听我说完呀，请人吃饭得喝酒吧，这帮人啊，都特能喝，还有个内蒙的，我的酒量你也知道，一杯就倒，闻见白酒的味道就想吐，耗子估计都比我能喝，我真是被他们灌害怕了，以前上学大不了请个假睡一觉也就缓过来了，现在你也知道，咱们徐董事长最讨厌的就是因为应酬把工作给耽误了，做为他们家女婿就更不能例外了，万一被抓到了我可就惨了啊！”
“那……那你让我怎么帮你？”苏芸觉得这个年轻的领导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真像个没了主意的小孩子呢。
“姐姐，那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旷飞拉着苏芸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时间久了我的酒量不好这事同学们也都知道了，他们就合计说我不喝也可以，但要找个人替，可那时除了女朋友之外，有谁会替我啊？再说了，自己的女朋友我也舍不得让她喝那么多，所以呀，每次我还是逃不过这一茬。”
“你……你的意思是要我替你喝酒？”苏芸斜眼儿看着旷飞。
“对对，芸姐真是一点就通，你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应付他们几个没问题的。”旷飞一脸期待的看着女人：“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他们几个老爷们第一次见面，肯定不好意思灌你。”
“真是服了你了！”苏芸表情复杂的看着男人，见旷飞无辜的样子，心一软：“咱先说好了，就这一次！”
“好好，芸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那我下午早点下班，回去换套衣服，到时候你来我家接我吧。”
“干嘛要换衣服？”
“必须得穿的漂漂亮亮呀！”苏芸站起来在旷飞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可不敢给旷总丢脸！”
“芸姐天生丽质，这样挺好看的。”旷飞的眼睛不由自主就往苏芸的胸部看去，真大，以前咋就没注意到呢，至少得有34C，嗯，可能还不止。
“喂，我可和你说明白了啊，你小子可别动歪脑筋，我可是订了婚的人！”苏芸这会儿的表现真像个大姐姐在教训弟弟一样。
“芸姐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旷飞还真没往歪处想。